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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每天读点故事app作者:聂小杨 | 禁止转载

  夏长安穿越了,她大马金刀的坐在铺着虎皮的太师椅上,忧伤地嚼着猪头肉。

  “当家的,有心事?”一旁斟酒的小谷问。

  “说了你也不懂。”

  “我怎么不懂?当家的是惦记晚上成亲的事儿呢。”小谷笑得十分有内容。

  想到隔壁房间里那个五花大绑的小白脸书生,夏长安更觉得忧愁。

  三天前,夏长安扛着标枪在操场上训练时,被一颗远射的足球砸到了后脑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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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“谁踢的臭球?”夏长安平地一声吼。

  “对不起,对不起,你没事吧,要不要送你去医务室?”肇事者闻讯赶来。

  看着眼前不停道歉的人,夏长安张了张嘴巴,一个字也说不出来。

  心跳加速,额头冒汗,双耳绯红,汗毛倒立,两腿僵直,夏长安每次看到姜铭都是这个症状。

  夏长安游魂的样子令姜铭很不安,他坚持送她去医务室检查。

  校医邱会会是夏长安的小姨,早知道夏长安高中一入学就对校足球队的姜铭有了贼心,择日不如撞日,她决定当一次助攻手。

  邱会会夸大了夏长安的“伤情”,姜铭抱歉得不得了。

  放学后,姜铭坚持送夏长安回家,夏长安的父母做古玩生意,常年奔走在各个村落、远镇,家里多数时候都是夏长安一个人。

  到了家门口,夏长安没话找话地说了声要不要进来喝杯饮料?

  姜铭毫不扭捏地答应了。

  冰箱里除了过期的牛奶,就只有两瓶矿泉水,夏长安正暗骂自己猪脑子时,姜铭指着墙角一幅卷轴问:“这是什么?”

  夏长安爸妈这些年收集了不少古玩字画,假的多,真的少。看那卷轴灰扑扑的样子,夏长安猜测,“大概是幅赝品字画吧。”

  “我能看看吗?”姜铭似乎很感兴趣。

  “当然。”

  姜铭小心地将卷轴打开,平铺到地板上,是一幅画,有山有水还有人,有楼阁街景,也有溪流扁舟。

  “真好看。”姜铭目不转睛。

  这是夏长安听到姜铭说的最后一句话,那幅画像是旋转的魔方,让她有抑制不住栽倒的冲动。

  一个激灵醒来,夏长安趴在淙淙溪水边,浑身湿透。

  “姜铭——”夏长安扯嗓子喊。

  两旁的山谷响起回音,四周除了虫鸣鸟叫,一个人影也没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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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“有人吗?”夏长安环顾四周,环境不错,蓝天白云,绿树成荫,比郊区那个门票二十的湿地公园强多了。

  “别喊了——”一个虚弱的声音在一旁响起。

  夏长安在溪水的一块大石后面,找到一个后背插了三支箭的女人,女人长发高束,剑眉星目,比男人还英气。

  “你过来,扶我一下。”女人伤得不轻,白衣上血迹斑斑。

  夏长安将女人扶到岸边的大树下,女人一袭白衫,腰间挂着一把长剑。

  女人也同样打量着夏长安,“你是谁?”

  “我叫夏长安,是名高一的学生。我想问一下啊,这是哪啊?附近最近的公交车站怎么去啊?”夏长安伸手摸摸裤兜,没带手机,不然她可以叫个出租车。

  女人没做声。

  “要不,你手机借我用用?你这个样子,得打120吧,我一个人,实在没力气带你离开这儿。”夏长安搓搓手。

  “谁都别想走!”几个穿着铠甲的男人不知从哪冒出来,四面包抄,围了上来。

  “什么情况?”夏长安觉得自己像是误入了横店片场。

  女人咬牙站起来,对夏长安耳语:“我会牵制住他们,你尽快穿过这片林子,向前5里就是九龙寨,就说大当家有难,让他们速来相救。”

  女人不知往夏长安手里塞了什么东西,用力一推,夏长安踉跄地倒退了好几步。

  看到女人和那几个男人打了起来,夏长安惊到了,从小到大,她只在电影里见过拿着砍刀的古惑仔,现在突然碰上群架斗殴,她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。

  跑了几步,夏长安停了下来,她回头看看,那个女人明显处于劣势,自己这一去一回,她肯定撑不了那么久。

  夏长安看到林子的地上有不少树枝,她拿起掂量了一下,虽然不如标枪趁手,但也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。

  尽量挑选了一些细长、尖锐的树枝,夏长安朝那几个穿戴盔甲的男人掷过。那些男人有的被蹭破了面皮,有的被扎中了脚板。

  半路杀出了夏长安这么个“高手”,对方一时忌惮,不敢上前,女人趁机拉着夏长安跑进树林深处。

  “多谢姑娘相救,若我能活着回去,定当重谢。”女人已经力竭,和夏长安向树林外跑的时候,整个身体几乎都压在夏长安的肩上。

  “那些人是干什么的?干嘛打你?还有这是哪啊?”夏长安累得上气不接下气,这个地方实在陌生,人也奇怪。

  女人脑袋一歪昏了过去,夏长安只能背上她,去那个5里地外的什么九龙寨。

  刚走出树林,夏长安就脚下一软,掉进了一个湿滑的深坑里,脑袋磕到了石块上,疼得厉害。

  一天之内,脑袋被砸了两次,夏长安觉得自己一定水逆了。

  昏昏沉沉醒来,夏长安发现自己躺在一张硬邦邦的小床上,一个大眼睛、圆脸的十五六岁的男孩一脸欣喜地望着她。

  “恩人,你醒了?”

  “你谁啊?这是哪啊?”夏长安呲着牙,脑袋还是疼得厉害。

  “这是九龙寨啊,我叫小谷,是当家的派来伺候恩人的。”男孩牙齿很白,一口一个恩人,叫得夏长安很别扭。

  听小谷说,夏长安救的女人是九龙寨的大当家龙三娘,九龙寨劫富济贫,专杀贪官奸商,是官府最头疼的土匪窝,年年都会有官府派兵前来围剿。

  这一次,龙三娘外出办事,遭了埋伏,若不是遇到夏长安,只怕早就命丧黄泉。

  “这是哪?”夏长安问。

  “九龙寨啊。”

  “九龙寨在哪?”

  “龙泉山上啊。”小谷不明白夏长安想问什么。

  “龙泉山在哪?”

  “清溪镇啊,恩人你怎么了?需不需要再叫大夫来瞧瞧?”小谷担忧。

  夏长安跑出房间,屋外有男有女,男的在院里舞刀弄枪,女的麻衣布衫,挽着发髻,打水洗衣,绣花摘菜。

  “我一定是做梦,一定是做梦。”夏长安使劲抽了自己两耳光,一睁眼,眼前景象还是没变。

  “啊——我要回家。”夏长安尖叫。

  “恩人放心,待恩人伤好之后,我们一定护送恩人安全到家。”小谷连连安抚。

  “我家在江苏省苏州市吴中区香樟小区2号楼2单元202。”夏长安可怜巴巴地望着小谷。

  “啊?”小谷挠头,“恩人的家乡,我从未听说过——”

  看到夏长安快哭的样子,小谷忙安慰:“我从小长在寨子里,很少外出,我去问问其他弟兄,肯定有人知晓。”

  为了查找夏长安的住址,九龙寨专门连夜开了一次全体大会,人人献计献策,可惜没一个人听过江苏省是什么地方。

  看着面前摆放的地图,夏长安心里拔凉,鬼画符一样的图纸,她完全看不懂。

  夏长安暗自思忖,她和姜铭打开了那幅画,然后一眨眼功夫,她就来到了这个地方,按照道理来讲,姜铭应该也来了这里。

  找到姜铭,两个人一起找回去的办法,总比她一个人抓瞎强。

  不等夏长安出发寻找姜铭,龙三娘就因受伤太重,大夫无回天之力,将要去了。弥留之际,她单独交代夏长安:“寨子是我一生的心血,还望你尽力保全。”

  “可是我还有事——”夏长安推辞。

  “长安姑娘,官府那些人都称九龙寨是土匪窝,称我三娘是杀人如麻的女匪,可是当下朝廷无为,君王昏庸,老百姓日子苦不堪言。乱世之中,我只是想以一人之力,为天下黎民做些事情。”

  “我不行,我不会打架,也不会管人,真的,我从小到大,连小组长都没当过。”夏长安连连摆手。

  屋外响起脚步声,龙三娘不再多说,只是抓住夏长安的手,“我不会看错人的,你比屋外那些男人强得多。”

  话音刚落,几个气势汹汹的男人推开门,鱼贯而入。

  “当家的,听说你要让这个丫头片子来管九龙寨。”为首的一个刀疤脸,首当其冲地发问。

  “没错。”龙三娘闭上眼。

  “她可是个外人——”一个跛腿男人嚷嚷起来。

  “她对我有救命之恩。”龙三娘提高嗓音,“而且,龙旗令我已经交给她了,寨子里的规矩,谁有令牌,谁就是大当家的。”

  从口袋里掏出白天龙三娘塞给自己的东西,夏长安这才看清楚,原来是一块雕刻着九条龙的铜牌。

  见到夏长安手握令牌,那几人便不再说什么。

  龙三娘殷切地望着夏长安,用只有她能听到的声音说道:“遇事,问小谷。”

  不等夏长安回答,龙三娘就闭眼西去了。这也太草率了吧,选个班长还得全班投票呢,这么大的山寨选寨主,居然这么自说自话。

  不管夏长安乐不乐意,她成了九龙寨的新老大。

  从标枪队的种子选手,到占山为王的女大王,夏长安觉得人生如戏,全是狗血。

  姜铭暂时是不能去找了,小谷去镇上采买,拿回一张通缉令,画着夏长安的样子,还写着谁能抓到此女贼,赏金十两。

  “当家的,你的画像贴满了布告栏,城里城外都是在抓你的人。”这是第二天,小谷带来的坏消息。

  第三天,寨子里张灯结彩,喜庆得像过年。

  “这是要干嘛?”夏长安问。

  “明日是当家的成亲大喜之日,当然要好好布置一番。”小谷回话。

  “成亲?跟谁啊?”

  惊喜来得太快,夏长安有些接不住。

  小谷说龙三娘之前与一个书生两情相悦,二人早就定好了婚期,可惜龙三娘遭逢意外,身亡之前,特意交代小谷,让夏长安与书生按时完婚。

  听说过打球替补的,没听过结婚还能后补。

  夏长安自然极力拒绝,“我才十七岁啊,未成年啊。”

  小谷不以为然,“我娘十七时,已经生下了我。当家的,你这年纪,早该是做娘的岁数了。”

  小谷以为夏长安是担心未来夫婿长得丑,特意带她去看了一眼书生的样子。看着那个被捆成粽子的书生,夏长安疑惑:“这叫两情相悦?”

  不管怎么说,该来的躲不掉,寨子里吹吹打打闹了一天,就等着天一黑,让夏长安和书生拜堂,然后送入洞房。

  这四天过得比坐过山车还刺激,夏长安颓着一张脸,起身去隔壁,看看那个跟自己一样倒霉的书生。

  书生已经被人换上了红衣服,红裤子,胸前还挂着一朵大红花。

  见到夏长安进来,书生破口大骂:“女贼,士可杀不可辱,我绝不会与你成亲的。”

  “那就太好了,我还不想跟你结婚呢。”夏长安盘膝坐到书生旁边。

  “你——”书生上下打量道,“你不是龙三娘。”

  “哎。”叹着气,夏长安把这些天的事情前前后后和书生说了一遍,“我当这个寨主,完全是被赶鸭子上架,没办法。”

  书生没有说话,不知信不信夏长安的话。

  “你叫啥?我叫夏长安,咱俩同是天涯沦落人,认识一下呗。”

  “祁风。”

  “我跟你说啊,咱俩现在是一根绳上的蚂蚱,必须得同仇敌忾,明白吗?我跟你说一下我的计划,咱们先假结婚,消停几天,然后等他们对我们放松警惕之后,咱俩趁晚上偷溜出去,怎么样?”夏长安征求祁风的意见。

  “你是寨主,大可以堂而皇之地进出山寨,何必偷偷摸摸。你和我说这么多,无非是想让我乖乖就范,你死了这条心吧,我是绝不会和女匪成亲的。”

  祁风油盐不进,张口女贼,闭口女匪,夏长安气哼哼从床上跳起来,正想要还嘴,看到桌上烛台上插的蜡烛,计上心头。

  比杀猪还难听的惨叫声不绝于耳,小谷和一帮兄弟在屋外听墙根。

  “当家的真是勇猛,洞个房,比杀官兵还要卖力。”小谷咋舌。

  不大会儿功夫,夏长安蹦蹦跳跳从屋里出来,小谷偷偷问她:“当家的,吉时到了,还拜堂吗?”

  “拜什么拜,费那劲干嘛,让兄弟们吃好喝好,我先去补个觉。”夏长安哼着歌,心里很是痛快,最讨厌看不起女人的男人,今天算是出了口气。

  房间里,祁风一条腿上滴的全是蜡油,腿毛都烧得没剩几根,他双手被绑,动弹不得,心里气恼得不得了,真是没见过如此厚颜无耻的悍妇,想着来日若有机会,一定要一雪耻辱。

  既来之,则安之。

  夏长安在九龙寨一住就是半个月,每天吃肉发呆,想到姜铭不知道在哪里受苦,心里酸酸的。

  小谷从镇上回来,告诉夏长安一件怪事。

  近日来,镇上凡是娶亲的男子,新婚当夜都被吸干了全身鲜血,死在床上,新娘嘴角血迹斑斑,但是她们没一个人承认杀了新郎。

  现在人心惶惶,都不敢娶妻嫁女,生怕招惹无妄之灾。

  “人们都说,是吸男人精血的鬼怪附身。”小谷说得绘声绘色,听八卦的几个大块头弟兄也是面色凛然。

  “哪有什么鬼啊,怪啊,都是扯淡。”夏长安嗑着瓜子宣扬无神论。

  “当家的,可不能这么说,小心得罪各路大仙。”厨房掌勺的方阿诚十分笃信神鬼,忙双手合十朝天拜拜。

  “无非是有人借神鬼之说,行龌龊之事罢了。”一旁的祁风插嘴。

  洞房那夜之后,祁风不再被捆在房里,可以四处走动,但也只限在山寨里。夏长安看不惯他一副清高的样子,他不待见夏长安粗鲁的行径,两个人要么对对方视而不见,要么脸红脖子粗地吵上一通。

  “对,这背后肯定有阴谋。”这一次,夏长安一反常态地赞同。

  小谷双手托腮,思索状:“要是我们能找到真凶就好了,山下的百姓听了官府的蛊惑,对我们一直恨之入骨,如果我们能帮到他们的话,以后我再下山买东西,就不用偷偷摸摸的了。”

  “对,再有人给我说媒,也不会吃闭门羹了。”方阿诚一番话,惹得众人一阵大笑。

  “好,我们从今天开始洗白。”夏长安振臂高呼。

  “洗什么?”小谷不懂。

  “不知所谓。”祁风甩袖而去。

  查案就得查看案发现场,夏长安还是通缉要犯,不敢轻易露面,寨子里有一个昔日的采花大盗,为了走在街上不被泡过的姑娘认出来,他的易容术研习得炉火纯青。

  “当家的,看看,怎么样?”花无眠将铜镜端到夏长安面前。

  镜子里的人又黑又丑,完全没有一点夏长安的影子。

  “老花,人才啊。”夏长安竖起大拇指。

  “还行,还行,许久不练的手艺,生疏了不少。”花无眠自打进了九龙寨,再也没下过山。

  “他的脸也给画画,不用麻烦,比我丑点就行。”夏长安把一旁的祁风按到凳子上。

  “他也同当家的一起下山?”小谷不放心,和夏长安咬耳朵,“当初绑他上山,三娘费了好大力气,现在放他下山,恐怕他会借机溜走。”

  “你不是说他们两情相悦吗?”

  “哪是我说的,是三娘自己说的。”小谷低头嘀咕。

  “放心吧,我看着他呢,再说他都嫁给我了,是我的人了,还能逃哪去。”夏长安这话说给小谷听,也是说给祁风听。

  吃过午饭,夏长安和祁风下了山,进了清溪镇。

  镇子不大,两条主街,街边店铺各式各样,看着也还繁荣,夏长安看着什么都新鲜,东瞧瞧,西逛逛。

  “不是来查案吗?怎么逛起街来了?”祁风闷头说道。

  花无眠下手太狠,好生生一个白净公子,愣是给画成了年画上的黑面门神,夏长安足足笑了好几个小时,才适应了这张脸。

  “你懂个屁,这叫搜集线索。”

  沿着大街小巷逛了一圈,碰到一个街边茶铺,夏长安要了两碗茶水,慢条斯理地喝了起来。

  “老板,跟你打听个事。”夏长安故意压低嗓子,装作男人声音。

  “请说。”老板是个四五十岁的男子,圆滚滚的像熊猫,样子看起来十分和善。

  夏长安指着祁风,装作为难的样子,“我这兄弟快三十了,至今还未娶亲,家里双亲很是烦恼,想找老板打听一下,哪家好姑娘还未婚嫁,我们好上门提亲。”

  老板看着祁风那个样子,大约是明白了他晚婚的原因。

  “二位不是本地人?”

  “我们是——”夏长安随便伸手指了个方向,“远处来的。不瞒老板,为了我这兄弟的亲事,我跑了不少地方呢,可是姑娘家里一看到我这兄弟的样子,就……其实我这兄弟人很好的,做事也勤快。”

  老板和夏长安聊得投机,干脆搬过小竹凳坐下细说。

  “不是我不愿帮忙,只是二位不知道,最近我们这里,出了桩怪事,我劝二位,不想惹祸上身,还是尽早离去吧。”

  “什么怪事?”夏长安做出一副兴趣盎然的样子。

  老板便细说了镇上最近出的几起命案,和小谷说的差不多。一直低头不做声的祁风忽然开口问道:“那几家的新娘子,怎么样了?”

  “还能怎么样,刚过门夫婿就遇害,她们又说不清夜里发生了什么,只是说睡得昏沉,什么都不知道,衙门把她们都投入了大牢。我看她们是凶多吉少,那大牢深处,哪是她们姑娘家能待的地方。”

  从茶铺离开,天色渐晚,夏长安溜达到衙门口,杵在一旁不肯离开。

  “要是能亲自问一问那些新娘当夜发生了什么事就好了。”夏长安自言自语。

  祁风斜眼撇了她一下,没搭茬。

  一个衙役从衙门里出来,祁风偷偷尾随。

  夏长安一把薅住祁风的衣服,“干嘛去?想跑?”

  “你小点声,别被他发现了。”祁风指一指衙役,二人跟了衙役一路,看他进了红火热闹的醉香阁。

  “我们来这干嘛?”夏长安问。

  “你不是想亲口问问那些新娘当晚发生了什么事情吗?找他帮忙最合适了。”祁风说罢,拖着夏长安进了醉香阁。

  像刘姥姥进了大观园,夏长安觉得眼睛都不够用了,屋子里各处精致典雅,招呼客人的姑娘们也是优雅娴静。

  “这地方不错啊。”夏长安由衷赞叹。

  “没想到你一个女人,对烟花柳巷还挺感兴趣。”祁风看着衙役上了二楼,进了最里面一间房。

  “切,狭隘。”

  一个红衣姑娘迎上来,“这位客人,看着眼生啊。”

  不等夏长安搭话,祁风将那姑娘拉到一边,不知说了些什么,姑娘捂着嘴巴不停窃笑,随后上了二楼。

  “走吧。”

  “啊?刚来就走了?去哪啊?”夏长安摸不着头脑,依依不舍地跟着祁风,绕到醉香阁后巷。

  大约十分钟的时间,一个包裹从二楼一间窗口落下,夏长安抬头,看到刚才那个红衣姑娘浅笑着望着他们。

  “这什么呀?”

  祁风打开包裹,是一套衙役的工作服,还有一串钥匙。

  在前往衙门的路上,耐不住夏长安的软磨硬泡,祁风告诉她,那个衙役叫吕三,是好色之徒,每晚都会去醉香阁买醉。

  刚才那个红衣姑娘与祁风是旧相识,祁风托她将吕三的衣服和钥匙偷出来,他们只要在天亮之前把衣服再还回来,吕三不会发现。

  “那个陪吕三的姑娘不会说漏嘴吧?”夏长安问。

  “你带银子了吗?”

  “带了。”

  “那就不会,银子堵人的嘴巴最好用。”祁风一副运筹帷幄的样子。

  在衙门口,祁风换上衙役的衣服,然后将夏长安藏在帽子里的长发放下。

  “你干嘛?”夏长安推开他。

  “进牢房啊,从现在开始,你是死了丈夫的新娘,虽然丑了点,但是——”祁风把夏长安的脑袋使劲按下去,“低着头就不会露馅。”

  夜已深,值班的两个衙役困得四仰八叉,迷迷糊糊看到祁风和夏长安,一时都没有起疑心。

  将小谷准备的迷药倒在手帕上,夏长安一手一个,将两个衙役迷晕。

  打开牢房大门,被关押的五个新娘蜷缩在一处,各个脸上都带着惊恐之色。

  “别害怕,我是来救你们的。”夏长安蹲到地上,挨个询问新娘案发经过。

  新娘的说法大致相同,入睡之后,她们一觉到天亮,醒来后就发现身边的丈夫已经断了气,浑身上下没有伤痕,而她们的嘴角都有血迹。

  其中一个新娘说道:“是狐妖,一定是狐妖干的,她们吸食男人的精血,害了我的夫君,还诬陷给我。”

  “你怎么认定是狐妖?”夏长安问。

  “老人都说,狐妖害人,都会留下印记。我夫君死后,胳膊上平白无故出现了一个铜钱大小的黑斑,那就是狐妖留的印记。”

  “你确定那黑斑是你夫君死后才出现的?”祁风问。

  “我确定。”新娘非常肯定。

  从衙门出来,祁风去醉香阁还东西,让夏长安在上山的路口等等他。

  天已经蒙蒙亮,忙活了一天一宿,夏长安蹲在河边洗脸醒脑,脸上的妆很难洗,“这彩妆还防水啊。”

  “你又在自言自语什么?”祁风不知什么时候站到了夏长安身后。

  “你管我——”夏长安翻个白眼,“你怎么又回来了?我还以为你得趁机跑路,再也不回来了呢。”

  “我说了让你等我,就一定会回来。”祁风转身向山寨方向走。

  “采访一下呗,你到底跟三娘结了多大怨,被她五花大绑送上了山?”夏长安好奇得不得了,祁风对这事一直闭口不提。

  山寨里的人对这事也不甚了了,只知道龙三娘一日下山,回来时马背上多了个书生,二话不说就定了日子要成亲。

  “多事。”祁风脚底生风,走得飞快。

  “害什么羞啊,咱俩都这关系了,还不能说说啊。”夏长安得小跑起来,才跟得上祁风。

  脑后冷风袭来,夏长安刚要回头,被祁风一巴掌拍倒,几支冷箭顺着她的头皮飞过,射在了树梢上。

  几个蒙面黑衣人围了上来,各个手里举着明晃晃的大刀。

  “你得罪谁了?”夏长安心有余悸。

  “怎么是我?明明是冲你来的。”祁风不背锅。

  “怎么可能是我,我才来这混了几天,你都待几十年了。你这德性,不定得罪了多少人。”夏长安跳脚叫起来。

  两个人吵得热闹,黑衣人怔了几秒钟,趁这个空档,夏长安冲上去拽过一个黑衣人,对他来了个背摔。

  “愣着干嘛?帮忙啊。”夏长安喊。

  祁风捡起黑衣人掉在地上的刀,笨手笨脚地冲了过来。夏长安体验到了什么叫猪队友,自己打架的同时,还得护着祁风不被砍死。

  夏长安学的那几招近身格斗也就三板斧,黑衣人渐渐占了上风,想到自己莫名其妙就要被砍死,横尸路边,夏长安悲从心中起。

  “当家的,你没事吧?”是小谷的声音。

  夏长安循着声音找过去,小谷带着几十个人正快马加鞭地赶来,围攻夏长安的那几个黑衣人看到情形不妙,返身撤走。

  有惊无险地躲过一难,夏长安回到九龙寨,清溪镇新婚之夜新郎遇害的事情没有什么突破进展,回来的路上又遇到了截杀。

  夏长安万分想念家里,还有学校的同学,就连一直逼着她练肌肉的教练,此时想起来也和蔼可亲。

  几日后,夏长安被小谷从睡梦中叫醒。

  “当家的,真凶找到了,找到了。”

  “什么真凶?”夏长安睡眼惺忪。

  “清溪镇上那些死掉的新郎官啊,杀他们的人找到了。”(原题:《忆长安之吸血新娘》,作者:聂小杨。来自:每天读点故事APP<公众号:dudiangushi>,下载看更多精彩内容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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